《罗拉快跑》观后感
1999年上映的《罗拉快跑》制作成本只有两百万美金,其在全球票房收入已经突破一亿美金,但是,如果仅仅以票房成绩来衡量《罗拉快跑》的成功,是远远不能表现影片价值的。汤姆提克威所执导的《罗拉快跑》被电影界视为新时期德国电影的复兴之作,凭借电脑数字技术的运用、MTV式的剪辑手法以及颠覆式的影片结构和主题,开创了一种全新模式下的电影创作、故事叙述方式,在全球范围内培养了一大群“罗拉一族”,这是电影《罗拉快跑》票房以外更重要的意义所在。
柏林,夏季某日,罗拉(弗兰卡•波滕特 饰)和曼尼(莫里兹•克雷多 饰)是一对年轻的恋人。其中曼尼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而罗拉则是相信“天大的事情有爱情顶着”的爱情至上主义者。
一天,曼尼为老大完成一项钻石交易,带着装有10万马克的钱袋等候罗拉的接应,然而罗拉的自行车被人抢走,耽误了约定的接应时间,曼尼只好乘地铁回去。在地铁车厢里,曼尼扶起身边的乞丐,同时,看见两名警察向他走来。慌乱中,曼尼下了车,竟然把钱袋忘在了车厢里。显然,钱袋被乞丐拿走了。
此时距离曼尼和老大约定见面交钱的时间只剩下20分钟,如果20分钟之内筹集不到10万马克,曼尼就会被老大杀死。走投无路的曼尼打电话向罗拉求救,如果罗拉20分钟之内不能赶到,曼尼只能挺而走险抢劫电话亭对面的超市。
考验罗拉爱情的时候到了,为了在20分钟内筹到10万马克,救出曼尼,她狂奔在向银行家父亲求助的路上。
叙事方面
影片讲述了罗拉用20分钟营救了男友。整部影片中,导演展示了3种不同的营救方式。每一种方式只因为一些细小的区别,而导致了不同的结果。
可以说从故事剧本的角度来看,它几乎没什么优势,可是到底什么让它最终成为一匹黑马呢?那就是导演对观众心理的把握。也就是导演的叙事方法。
《罗拉快跑》版块式的影片结构十分了然。三大板块本身的叙事各自独立,相互之间没有叙事上的关联。因此,与其他影片不同,《罗拉快跑》中三段的连接者是影片的立意与主题。
但导演精明之处在于,他将一些小细节穿插于三次营救过程当中,使得每次营救貌似是相同的故事,实则是存在联系和变化的。例如在“第二次营救”中的罗拉熟练地扳开了枪的保险。这正是因为在“第一次营救”中,罗拉在曼尼的指导下学会了如何开枪。又如在“第三次营救”中,救护车上的心脏病人是父亲所在银行的警卫,由于“第二次营救”中警卫的失职导致罗拉抢钱成功,于是才有了第三次警卫心脏病发作而被送往医院。从更深层次上来看,我们不妨可以将第三次罗拉救活警卫作为是前一次抢劫事件的合理化解。这些细节的安排,许多观众观看时甚至是直接忽略的,不过正如导演自身所言,《罗拉快跑》给观众的本身就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让人不断把玩、揣摩、破解的“游戏”。
其实《罗拉快跑》最为关键的是可以说就是三次“二十分钟的爱情营救”。导演利用观众的同情心,利用悬念,一次次将观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所以,影片放映的同时,观众都在真诚地为罗拉祈祷:希望她能够一切顺利,在最后一分钟赶到现场。此时的电影障碍情节的设置,更像是游戏里的通关障碍,观众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游戏中的一员,牢牢地被影片抓住了。
影片中红色的运用,主要体现在主人公罗拉身上。影片的制作者为了强调罗拉,赞美罗拉,为了把主人公罗拉从影片众多的人物中突显出来,对红色的运用已经达到了极致。制作者显然觉得,红色的服装、红色的道具已经不足以表现罗拉。所以,他们将罗拉最醒目、最突出的部位——罗拉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于是,红色头发的罗拉,为了爱情,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在纷乱的街道上,在一片黑、白、灰的人群中奔跑。罗拉的红发犹如一名奥林匹克运动员手中高擎的红色火把。火把中燃烧的是罗拉炽烈的爱情。同时,红色还代表着不安和危机。红色的电话,罗拉奔跑时背景街道的红色,偷车男孩的红色衣服,撞破玻璃、撞死曼尼的红色急救车,急救车上救生员的红色衣服等等一连串的红色,也表现出世界的不稳定感和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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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快跑》不愧为探索影片的先锋之作。故事叙述新颖,情节简单但是意义深远,在快速变革的今天,时间、机会、选择、结果……,这一切不可控制的因素都在左右着我们每个人、乃至世界的进程。世界是由无数个罗拉构成,但只有一次导演的机会,现实生活中前方的道路不可预测,但也许正是这种不可预知性才是吸引我们不停地前进和探索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