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闯关东》观后感

电视剧《闯关东》观后感


    这集讲的是朱传文因为身体虚泡囊肿晕死街头，其未过门媳妇鲜儿为了救他，不得已做了一户富人家的童养媳，以此做救她哥的交换。朱开山继续在老金沟潜伏，他的两个儿子在夏掌柜手下一个殷勤来事儿、积极学生意经，一个空有一身力使不出，被夏掌柜开除。传文和鲜儿的剧情线成为本集的主线，因为在这里，鲜儿出现了命运的第一次转折，也可叫苦磨。


    老幺朱传杰上来就给夏家父子来了个狍子毛焐茶壶的手法，给父子俩弄得相当舒坦和受用。用东北话讲，这叫“会来事儿”，意思就是懂得献殷勤，讨人欢喜。可千万别丢掉“会”字，那意思可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了，女同志应该最明白。这手法高明之处在于，对夏父好，就是对夏掌柜好，甚至比直接对夏掌柜好的效果更好，这便是人情世故里的小门道，直系血亲间的情义流动，给这棵血亲树上的哪一枝浇水，所有枝都会冒出明媚的绿芽。所以，还可以给传杰这个举动再添一个东北话描述，“这孩子，挺尖”。


    这边厢传杰焐茶壶，那边厢传武笨粗鲁，搬货袋子搬漏了，撒一地，恰巧被夏家父子目睹。瞧上面截图里，夏掌柜的眼神，颇为瞧不上，要不是老父“不知道他心术正不正”这句折中再审的话，很有可能就要当场把他开除。然而，“心术正不正”这个事儿，需要事儿上见，而且不能是小事儿，得是大事儿，若干大事儿上见。什么是大事呢？我想，应该是关乎良知、正义、公道、公理这些事情，是大义，而非小节。以小节定其心术正歪，比较局限。小节即是小毛病，谁没有小毛病呢？人人都有，就像揽佬唱的“江湖总是形形色色，谁还没点诟病”。

    诟病，不是大病。心术不正，才是大病。


    这不，夏掌柜把老父的话认真落实了，用满地撒币子儿的方式，通过捡起来交柜台还是揣自己兜来判断心术歪还是正。这招，就挺艮了，艮在哪儿呢？你看传武说的，“我是在院里捡的，不是柜上的”，这一点没毛病。柜上柜下，柜左柜右，终究是存放钱物附近，属于高发场景，而院子里，就算是你夏家的院子里，离你夏家钱柜也挺老远呢吧？一点儿不搭嘎吧？那么地上的钱，就不一定是从你夏家人口袋里掉出来的，伙计、伙夫、送货的，都有可能，他们掉的钱，丢了活该，我捡着还去给他分辨是谁的吗？就说是个鸟衔着币子儿正巧经过院子上空，嫌咯嘴丢下来，都有可能。所以，夏掌柜这招，属实不咋地，钓鱼执法都钓不明白，人家传武捡钱就是在院里子捡的，要是在你柜上捡的不交才能算他不咋地。从中能看出，夏掌柜固然非常精明、聪明，也有笨、蠢的时候，这也应了上面说的，谁都有点诟病。


    传杰是懂事的好孩子，但也是烦人的逼崽子。这在“煎饼事件”上我就说过。自己亲二哥在院子捡到几个币子儿，马上就屁颠屁颠跑到外姓人那儿交投名状去了，相当狗腿，十分伪军，其身上已经窥见些许商人的猴尖和逐利——对他来说，夏掌柜夏父夏家人就是“利”，因为他们能决定他能否继续留在店里。看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先替他二哥马勒戈壁。


    果然，有与我一样鄙视崽子杰的人，这无疑是一路人，且是继驿站老板娘后，又多了一位朋友，小玉书。就像他说的，“怎么的他也是你二哥啊，咋能这么说他？”因为崽子杰已经被生意经占据大脑高地了，六亲不认了，二哥是谁？我看到他捡钱了！揣腰里了！


    老金沟驿站里，老板娘主动为她喜爱的男人朱开山倒酒陪聊。从谈话内容不难看出，二人的关系从陌生逐步走向信任，老朱绘声绘色的向她讲起当初见到文他娘的吸睛画面，光说还不够，还上手比划起来。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难过关的背后，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君子好逑，一种是英雄气短。是好逑，还是气短，得分人，对一些人来说，便是儿女情长、磨磨唧唧、你究竟爱了谁、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对朱开山这类人来说，爱就爱了，爱就狠狠爱，该办的事儿必须办，不爱了便不爱，提裤子就走，不留恋肌肤之亲、床榻之热，哪能像那红楼里的贾瑞般对着铜镜天天相思，意手两淫？男人还得干正事，岂能被女色牵绊手脚？所以说，事儿还得辩证地看，朱开山好“色”，对喜爱女人一点不遮掩、不狗嗖、不干让对方脚丫子蹭蹭就幸福得上下流泪的出息勾当，“熬不住”，干就完了，两情相悦，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事情，有啥子好掖着瞒着的，但他又不好“色”，因为彼“色”既尝，相伴一生，色是本能，情最分量，柳叶眉终会模糊，杏核眼也会耷了眼角，腰再细迟早也变水桶，那就不喜欢、不爱了吗？当然爱！细了爱，粗了也爱，这才是君子对淑女、对色的逑。老板娘这个角色的设置，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就她这么主动、这么直白的主，只要朱开山削拨给点儿暗示，那这干柴烈火的啪啪啪就烧到屋顶上去了。但他自始至终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不仅谦卑、自嘲、有的没的自暴其短，还在神色之中扮出些许粗蛮丑态，以让对方鄙视之、厌恶之，视之为腌臜尘埃。


    截图8让我觉得朱开山特有意思，因性情和真实而有意思，它紧接着截图7，说完“熬不住”，又说了一遍“熬不住啊”，一方面表现妻子年轻时的绝色诱人，一方面表现自己一身火力，把持不住，人之常情，男人本色。


    尘埃要来了。老板娘说的这番话（截图9），将之前只在意会没有言说的喜爱之情，直白、热辣、完全的表达出来。“要是我还年轻”是这直白、热辣、完全的仅有的一点儿“委婉”，意思是“现在我不年轻了，所以接下来说的话也实现不了”，但你看这句，“死活也不放过你”，这就相当攒劲了，因为现在没死，正活着呢，既然活着，就不放过你，像吴莫愁唱的那首《就现在》。再看老板娘的眼神，直直地刀住老朱。哦吼，这太攻嘞，除非朱开山脑子勺掉了，否则他不可能不明白，这就是要和他发生点儿什么的明火信号大释放。


    尘埃来了——朱开山听完这句话，“不好意思”地、“自惭形秽”地、“粗鄙市井”地“嗨”了一声，笑了一下，弹射般把头扭向一边，脖子还缩了一下。这副表情，这套肢体语言，是做低伏小的真“做低”和装傻充愣的真“装傻”，低俗低端，傻模傻样，缩头乌龟一样将雄性气质彻底淹没，让你看看我就跟屋中墙角的尘埃，埋了八汰，闷臭呛人。你当真看走了眼，我狗屁不是。

    末了老板娘又说了句，“白搭也干”。这不仅是热辣了，而是真诚了，啥也不图，不图你给我个说法，给我个名分，给我精神或物质上的偿报，就图个喜欢，图个欢喜，图个“干”。再看朱开山，微微颔首，咧嘴干笑，轻抚杯沿，身型敦正，还她个坐怀不乱。真男人，真豪杰，真英雄也。

    真没用，真卡了，真废物也——说的是上面朱开山朱大英雄的大儿子，朱传文。此时，他因为一路意淫太多、消耗太大，索性昏厥过去，一幅丢了三魂、丧了七魄的衰样，当真让人怀疑他竟然是义和团大猛人朱开山的血脉。这倒也印证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朱开山这条真龙，生出来朱传文这条衰龙，一点儿没他老子那股坚定精悍的气质，就单从这体格子上讲，稀囊八蒯，虚泡囊肿，属实是大白薯一个，面兜的。

    身弱心也弱，遇事易变节，完蛋玩意儿。

    倒是这位小兄弟，相当给力——这是鲜儿女扮男装去给她哥要饭，讨到一个碳水馒，不过瞅他目前这副德性，馒头还是自己吃了罢。从中不难看出鲜儿的几个个人特征：1.身体素质好。颠沛流离，有上顿没下顿，还有体力给文子找吃的；2.有情有义。这是鲜儿这个人物最突出的一个特征。本身她就是一个“博爱”的人，即与人相交，以情相交。此情不是“滥情”，可千万别因为她是一位有着姣好面容和身材的年轻女性，就将其“情”比“滥情”，那只是她与生带来的，她又不能决定自己长得不漂亮，这只是表象，她的内心，是一位非常善良、乐于助人、见不得人受苦、希望别人好的，很阳光、很上进、很有正义感、共情力很强的女性。文子与她从小青梅竹马，虽没过门，但在鲜儿的心里，早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丈夫濒死，焉有不救之理？既救，即使沿街乞讨、羞煞女儿身，也在所不惜！有情有义，不是说出来的，从来都是做出来的。就这一点，鲜儿胜过很多人，让很多男性亦羞愧难当、望尘莫及，这便涉及到她第三个特点，非常鲜明的特点——3.理想型的男性倾向。说鲜儿性格里有男性特征，目前看，全在一个“做”字。理想中的男性，其应有特征之一，或是说一个男性之所以是男性的基础行为特征，就是敢做，敢干。为什么这么说呢，咱反过来想，如果不敢做，不敢干，那他拿什么来兑现自己是男性这个事情呢？你说肌肉多、有力气？用看的吗？不做事情，不干事情，那么多肌肉和力气，有什么用呢？他说下面带把儿的就是男人，那是雄性自有的生理物件，只能在生物学上说明这是个雄的、男的，至于更显社会属性、担当意义的“男人”，没球关系。还有人说，会说话的、会关心人的，或是是城府深的，心眼子多的。要我说，这些只是表面功夫，或装或演都能呈现。说的你心花怒放就是不落实，花屁眼子；城府玩儿得很深内里其实蠢得一批，故弄玄虚；心眼子多到头来机关算尽，被群众看在眼里不跟你玩儿了，末了都落得个看不上瞧不起，那还男人个六了，成老六了。还得是做，敢干敢做，行动见真格，才是一个真正男性应有的行为表现。之所以说“敢干敢做”是理想型的，是因为现实当中并不是每个男性都做得到，但也有男性做得到，所以这个“理想型”，并非不可实现的、马克思韦伯式的“理想类型”，而是一部分人、少部分人能实现的“不能完全实现”。鲜儿就能实现，干净利落飒凌凌的透亮，像个说到做到的男子汉。当然，女性也有“敢干敢做”的特征，只是相比之下，男性这个特征更应聚焦和突出。


    截图14里鲜儿说的话，印证了上面对她个人特征的分析，有情有义和敢做敢干。眼神之中，非常坚定，价值观相当通透，一点儿不纠结，这点亦与朱开山的精悍相近。所以说，若是这样一个儿媳妇进了门，嫁给衰龙文子，朱开山文他娘心里必须得嘚咕“这算是掏上了，找这么个好媳妇”，朱传文更得天天乐至死，因为娶了鲜儿就可以天天让她光着脚蹭自己腿了。


    光顾着分析鲜儿，忘了衔接剧情了。正在文子快要去阎王爷那儿报道的当口，让一户人家的佣人瞧见了，马上回去告诉家老爷，这让后者如临春沐，喜上眉梢。原来，这富家老爷有个“傻”儿子，成天魂不守舍的，很是让他担心。这“傻”，不是真的智力有问题，而是有点儿失心症，用今天话讲，就是多动症或缺心眼。按照佣人和老爷的欢喜反应，见到了葱俊的鲜儿，就像见到了活菩萨，那么这便是一条想好已久、苦于没有的医儿“良策”——娶个媳妇，用这桩红事给儿子冲冲喜，这一冲，没准就把儿子的魂儿冲回身体这座庙，从此就健康成长了。老爷忙不迭拜访鲜儿，说明此中来意，鲜儿为了救文子，答应了这门婚事。我不太懂这种“老少配”的、为了“冲喜”的婚事的专业说法应该叫什么，以本人有限且孤陋的知识储备，暂且称之为“童养媳”吧。

    鲜儿答应了这门婚事，从此便和文子无缘了。这可不像现在，结了离了的随便，也不太耽搁你找下一个，社会文化上已经对离婚的二人、尤其是女方的不良影响消弭至最低，“我的婚姻我做主”“不做男性的物化臣子”“一个人照样过得很好”“我自己能挣钱能照顾自己，要男的干嘛”等女性“独立”或“独立”女性宣言言之凿凿，颇有市场，还很有自豪得意的模样。可在封建时代，过了门的女子要想离婚，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大逆不道的，因为男权至上，女人的社会地位极低，传统文化对女性的荼毒很深，让男人为所欲为、如天王老子一般想咋的就咋的，娶个两个三个的是正常法统，天经地义。这个傻儿子叫粮，鲜儿嫁给了粮，粮便成了鲜儿第一个男人，有婚媒仪式和凭证的男人，即丈夫、夫君。而文子，已然不知自己丢了媳妇，以后只能在夜里哭着回味，脚丫子蹭腿的心脏砰砰了。

    截图15里，是鲜儿和粮第一次见面。在家里浑不听话的粮甫一见鲜儿，当即就消停了，说道“你以后能陪我玩儿吗”，并拉钩成誓。要么说一物降一物，更得说鲜儿就是那样的，天生大女主，男人在她面前，都心甘情愿的为她倾倒或倾服。图中的画面，颇像电影的构图，很有设计巧思的美感。老爷和夫人居图右，鲜儿和粮居图左，是对称之美。由于老爷和夫人是端坐厅中主位，一字排开，是颇具气势的，这让纵向站列的鲜儿和粮显得有点儿单薄，让画面有失衡的倾向。为了消除这个倾向，便安排一位佣人站在二人一旁，增“配重”以平衡，画面又重归和谐。老爷和夫人所处位置光线阴暗，粮正是在这“阴暗”之中，看见鲜儿犹如一道光打了进来，于是弃“暗”投“明”，走向鲜儿，代表着从此矇昧丢魂的心开始渐渐好转。你看图中，鲜儿脚底身后的光，虽是自然的阳光外射，但这一定是导演有意为之，选择这样一种进光方式，将鲜儿的阳光，善良，温暖的特质用这个“光”显化，以与老爷夫人处的晦暗，形成对比，象征着粮失心症开始“见亮”。这亦是二人有缘的体现，就像粮之于鲜儿是其第一个“男人”，鲜儿之于粮则是他第一个女人，是第一个给予他年轻异性的启蒙和陪伴的对象。当然，由于他还是个充满乳臭，毛都没有的幼态男性，体内还没有生猛的雄性荷尔蒙，所以这个异性的启蒙，仅限于“漂亮姐姐陪我玩儿”的开心和见到美好异性、异性相吸的天然好感。如果粮是十五六岁，甚至十二三岁，那么他和鲜儿之间，可就不是“陪我玩儿”这么简单了，肯定要发生点儿别的，因为十二三岁的男性，已经有荷尔蒙了，已经长毛了。我不必再多说，经历过那个年龄的人，尤其男人，都知道自己十二三时是什么状态。图中人物的表情呈现也非常好，尤其是夫人和佣人，前者克制含蓄，后者我见犹怜，一个是对儿子健康有了希望的高兴，一个是对姑娘成了“童养媳”无奈的同情。同画不同人，各有各心思，有光也有暗，杂糅亦分明。非常有美感，有味道，有故事，因此很值得细细品味。


    传武和传杰在炕头上吃饭，小矮桌旁盘腿而坐，人和人之间近，人和食物之间也近，这便营造出暖乎、亲近、舒坦的氛围，吃起饭来，别提有多香。坐着吃，时间稍长，屁股腰椎便吃紧，挺难受的，而盘腿坐，虽也是屁股着地，但由于两条腿也在上面，那么就可以调整姿势，或是两腿掰向同侧，委着身吃，或是跪着让屁股落在脚后跟，让小腿前束受力，甚至可以吃半道，拽过被罗子栽歪着歇歇，品咂一下口齿间的饭菜余香。我是挺喜欢上炕吃饭的，这也是过去东北民间，尤其是农村，吃饭的基本场景。现在也有炕头，但随着新农村建设等一系列对农村生活设施和环境的提升改造，这个兼顾睡和吃的“炕”，也不多见了。

    之所以截这张图，是因为这炕头的亲近和桌子上的饭菜，同我过往吃饭的场景很像：那是姥姥还在世的时候，大学期间一到周末，我就去姥姥家吃午饭。通常我们娘俩是这样坐的：把桌子支开，放在沙发和床挤成的夹角之间，我坐沙发上，姥姥盘腿坐在床上，这样，她就相当于在炕上吃饭了，只是桌子没上床而已，因为这时的床就是床，软乎乎的被褥床单，可放不了桌子之类的东西。吃的东西很普通，但大饼子和大葱，基本都是有的，尤其是大葱，就像截图那样洗干净几根放在碗里，而我吃葱的方式和剧中传武一样，拿起来直接吃，不蘸酱，配合嘴里嚼得稀烂的饭菜，那种辛鲜冲辣的滋味能将口中饭菜提升一个味觉档次，当真超爽。姥姥是蘸酱吃的，我就不的，因为我觉得葱这个东西跟蒜一样，得吃它的原味才好。大饼子在姥姥家附近的一楼门市面食店就有卖，当时5毛钱一个，巴掌大小，扁长形，玉米面的，通常一面煎至黑黄，吃起来颗粒感挺强，所以得好好嚼嚼，还带有一丝甜味儿。吃饭的时候，我和姥姥挨得很近，我们一边吃一边看电视，菜就是烀豆角、土豆茄子、卧鸡蛋糕这些东北家常菜，还有姥姥的独家私房菜，糖醋鸡蛋饼，特别好吃。这是我人生当中，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特别温馨、特别幸福、特别踏实的时光。中国人不善于说“爱”，但这就是爱，姥姥爱我，我也爱姥姥。


    文子开始哭丧了。一觉醒来，发现“媳妇”没了，成了别人的正式媳妇，于是张个大嘴做欲哭无泪状，继续完全暴露着自己的窝囊废和没有钢。就他这副张个嘴、活不起的屌样，越看越让人耻笑不停，出息吧，换作他爹知道发生了什么，准儿安抚并说服好鲜儿，同时谋划着怎么跑出去，因为本质上这个婚姻就是个扯淡，我说不成立，就不成立，讲话了，啥都有个“先来后到”，这是我媳妇，你个小孩崽子凑什么热闹，玩儿自己牛牛去吧！可文子的牛牛，以后算是与鲜儿无缘了，只好张个大嘴，万分后悔当初只陶醉于脚丫子蹭腿的点到为止。


    鲜儿哭得很动情，因为她很在乎文子，与他有深厚的真感情，所以面对“既成”的事实，她觉得太难受，觉得对不起他，也为自己这多舛的命，悲伤不已。文子说“俺爹俺娘不能嫌你”，他只说对了一半。前面分析过，朱开山两口子都是通晓大义的人，鲜儿这么做，是为了救自己儿子命，他们能救别人的命，更何况这还是救自己亲骨肉的命，自然不会嫌弃鲜儿，还会更加对她好。但是别忘了，这可是在封建礼教和男尊女卑文化、氛围相当浓厚的晚晴，既已嫁人，还能二婚，这个事情朱开山不在意，作为女人、更为当妈的文他娘能否不在意，就相当难说了。说得更透一些，哪个当妈的希望自己头婚的儿子找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不用犟，如果你是女同志，你换位思考一下，你是当妈的，你儿子没结过婚，要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你第一反应会是喜上眉梢、欣然同意吗？如不是，这个“不是”背后的心理，不用谁说，你心里最清楚为什么。即便当时同意，随着过日子时间久了，必生变，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当然，我说的是电视剧里发生在晚晴、鲜儿遭遇到的这个事儿。


    鲜儿当然知道文子接受不了这种现实，她也知道俩人跑路是个方法，但她认为，之所以哥能活命，就是因为答应了人家当媳妇，人家才救你的，这要是一走了之，不就成了不守信用了吗，不就不道义了吗，不就没法做人了吗？由此能看出，鲜儿的为人品性相当过硬，相当正，且是相当公正，对自己准老公文子舍身救命，对现任老公粮及其家人也守诺负责，两碗水，都端平。

    这叫什么？这就叫，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