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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环游记影评观后感

发表于2025-04-26 09:32 热度: 作者: 观后感
《寻梦环游记》影评观后感

2017年,我看了人生中第一部3D电影,让我的印象很深刻,戴上3D眼镜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片头字幕仿佛悬浮在眼前,我下意识伸手去抓,才发现是错觉。一开始我对这部电影感触不深,直到有一天我看小红书,看到一句话——“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很熟悉的一句话,我又把这部电影看了一次,里面有很多语录都让我很有感触,它们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故事的长河当中,我很想给大家分享一下。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创造了多大的价值,而在于不被遗忘,我们都会在名为记忆的时光里成为永恒。”

“可以不需要原谅,但不应该被遗忘。”

“永远不要忘记你的家人有多么爱你。”

“在爱的记忆消失之前,请记住我。”

“如果在活人世界里,没人记得你的话,就会从这里消失,我们称之为最终的死亡。”

“梦想再远,有家人的支持便是最近的归途。”

“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

该片由李·昂克里奇(Lee Unkrich,《玩具总动员3》的导演)执导,影片获得了极高评价,并斩获了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长片和最佳原创歌曲(《Remember Me》)两项大奖。该片的灵感来源于墨西哥的亡灵节,亡灵节是墨西哥人纪念逝去亲人的节日,人们相信在这一天,逝者的灵魂会通过万寿菊花瓣桥回到人间与家人团聚。生者会在祭坛上摆放逝者的照片,以引导他们的灵魂回家。电影通过色彩斑斓的画面和载歌载舞的场景,打破了人们对死亡的固有观念,传达了一个重要的主题,也就是我前面提到了一句话“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电影中充满了对家庭、梦想和爱的深刻探讨,让观众在观看影片的时,可以在欢笑与泪水中感受到生命的真谛。

在皮克斯动画工作室璀璨的作品序列中,《寻梦环游记》以其绚丽的视觉呈现和深刻的文化内涵占据着特殊位置。表面上讲述了一个男孩追逐音乐梦想的冒险故事,深层却构建了一套关于记忆、身份与家族传承的复杂叙事体系。当12岁的米格尔·里韦拉斯意外穿越到亡灵世界,他不仅揭开了一段被掩埋的家族历史,更无意间暴露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真相:在亡灵世界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潜藏着一套严酷的记忆“政治”体系——一个亡灵存在的合法性完全依赖于生者的记忆供奉。这种将存在价值外化为他者记忆的设定,构成了影片最为深刻的哲学拷问:当我们的存在需要他人的记忆来确证时,真正的自我究竟栖身何处?

墨西哥亡灵节的传统为影片提供了丰富的文化纹理。与西方万圣节的恐怖基调不同,亡灵节是一个充满欢乐色彩的纪念日,墨西哥人相信逝去的亲人会在这一天返回人间与家人团聚。生者布置祭坛,摆放逝者照片、生前喜爱的食物和物品,以此引导亡灵回家。这种传统背后蕴含着一个深刻的观念: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结,遗忘才是。墨西哥的亡灵节和我国的清明节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是连接生者与逝者的仪式性时间节点,而且具有维护家族记忆的社会功能,还能够通过物质供奉祭品等方式建立阴阳沟通。但是情感表达却恰恰相反,墨西哥的亡灵节是狂欢化的,会有音乐、舞蹈、喝酒等等;而我国的清明节是内敛化,在纪念祖先时需要我们默哀、静思。因为“死亡是睡醒”,所以墨西哥是用狂欢消解恐惧;因为“未知生焉知死”,所以中国是以敬畏保持距离。值得我们细细品味的是,面对全球化浪潮,两种传统采取了截然不同的防御策略。前者如万寿菊般主动绽放,后者似清明柳柔韧应变,从中我看到了传统文化存续的两种智慧路径。

影片巧妙地将这一民间信仰转化为一套亡灵世界的运行规则——只有当生者的世界中有人供奉你的照片,亡灵才能通过万寿菊花瓣桥返回人间;而如果所有记得你的人都已离世,亡灵将经历“终极死亡”,永远消失。

这一设定构建了一个残酷的记忆政治体系。亡灵们的“生存权”完全取决于生者世界的记忆分配,他们的存在价值被简化为是否能在某个祭坛上占据一席之地。影片中最令人心碎的场景莫过于那些无人纪念的亡灵在救济所中等待最终消逝的画面。这些被遗忘的群体构成了亡灵世界的底层,他们的身份已被生者的记忆政治彻底剥夺。音乐家埃克托的遭遇尤为典型——他因被女儿可可遗忘而面临终极死亡,尽管他创作的名曲《请记住我》在整个墨西哥广为流传。这种对比尖锐地揭示了记忆政治的不公:公众记忆无法替代家庭记忆,制度性纪念不能弥补亲密关系的遗忘。

米格尔的曾曾祖父埃克托的悲剧命运,展现了记忆政治如何扭曲人际关系。影片揭示,埃克托并非如家族传言那样为追求音乐梦想而抛弃家庭,而是被合作伙伴德拉库斯谋杀。这一真相的被掩盖导致埃克托在亡灵世界和人间同时遭受“社会性死亡”——在亡灵世界无法跨桥回家,在人间被污名化为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记忆政治在这里显示出其暴力性:不仅决定亡灵的存在与否,还能重塑历史叙事,将受害者转化为罪人。家族记忆的断裂造就了里韦拉斯家族对音乐的禁忌,这种禁忌又反过来强化了对埃克托的负面记忆,形成一个封闭的暴力循环。

里韦拉斯家族对音乐的集体排斥,构成了影片中最为复杂的身份政治议题。家族创始人伊梅尔达在丈夫“抛弃”家庭后,通过禁止音乐并将制鞋业打造为家族产业来重建身份认同。这种创伤后的身份重构本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却在代际传递中异化为一种压抑性的家族意识形态。米格尔对音乐的热爱与家族禁忌之间的冲突,象征着个体身份认同与集体记忆政治之间的张力。值得注意的是,里韦拉斯家族的女性——从伊梅尔达到米格尔的祖母埃琳娜——成为这种记忆政治最坚定的执行者,她们通过控制家族叙事来维护现有的权力结构,展现了创伤记忆如何在性别角色中具体化。

影片中亡灵世界的视觉呈现本身就是一场记忆政治的空间展演。亡灵们的社会地位直接反映在他们的物质形态上——被铭记的亡灵骨骼完整、衣着光鲜,能够自由活动;而被遗忘的亡灵则残缺不全、衣衫褴褛,最终化为尘埃。德拉库斯作为被广泛纪念的名人,拥有豪华别墅和众多粉丝,形成了一套个人崇拜式的记忆经济。这种将记忆资本具象化的手法,辛辣地讽刺了现实世界中名声与价值的扭曲关系。亡灵世界的设计融合了墨西哥传统艺术风格与记忆政治的社会隐喻,使其成为影片叙事的重要参与者而非简单背景。

米格尔的穿越之旅本质上是一场记忆政治的反叛与重构。他通过带回埃克托的真相,打破了家族长达数代的记忆垄断。这一行动的关键在于恢复米格尔年迈的曾祖母可可,对她父亲的记忆。可可作为连接两个世界的最后纽带,她的记忆成为重构家族历史的关键档案。当米格尔为她弹唱《请记住我》(《Remember Me》)时,影片完成了一次记忆政治的重构仪式——被压抑的个人记忆挑战了官方叙事,受创伤的家族身份得到修复。看到这里,我早已泪流满面,好像勾起了什么回忆,也或许是被哪一个画面、哪一句歌词打动了吧。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种修复并非简单地回到过去,而是创造了一种新的记忆配置:音乐不再被禁止,埃克托得到平反,但制鞋业仍然是家族骄傲。这种平衡体现了健康的记忆政治应有的包容性。

《寻梦环游记》通过亡灵世界的设定,向观众抛出了一个存在主义式的质询:我们的身份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依赖于他人的记忆?影片给出的答案复杂而深刻——记忆固然重要,但真正的自我认同应当来自内在的完整而非外部的确认。埃克托即使在面临终极死亡威胁时,仍然坚持帮助米格尔回到人间,展现了一种超越记忆“政治”的主体性,这种主体性不仅超越了简单的记忆,更是一种深层次的反思与批判。它不仅仅是对过去的回忆,更是对历史事件背后权力关系的深刻洞察。这种主体性通过个体的记忆,揭示了权力结构如何塑造和操控集体记忆,从而影响社会认知和行为模式。同样,米格尔对音乐的热爱不是出于对祖先的模仿,而是源于内心的真实召唤。影片最终暗示,健康的记忆政治应当为这种主体性的表达提供空间,而非用集体记忆压制个体差异。

在当代社会面临记忆过剩与遗忘危机并存的悖论时,《寻梦环游记》提供了一种诗意的解决路径。数字时代一方面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记忆存储能力,另一方面又加速了信息的碎片化和意义的流失。影片提醒我们,真正的纪念不在于数据的保存,而在于情感的延续;不在于仪式的隆重,而在于日常的传承。当里韦拉斯家族最终将埃克托和德拉库斯的照片并置在祭坛上时,他们并非简单地修正历史,而是学会了一种更为包容的记忆方式——能够同时容纳荣耀与创伤,名人与普通人,传统与变革。

《寻梦环游记》以其独特的动画语言,将墨西哥亡灵节的文化传统转化为一场关于记忆政治的普世讨论。在万寿菊花瓣铺就的桥梁上,生者与亡者的相遇不仅是一场亲情的重逢,更是两种记忆体系的对话。影片最终告诉我们,对抗遗忘的终极武器不是纪念碑的宏伟,而是像可可那样,在心灵深处为所爱之人保留一个位置;构建身份的基础不是他人的评价,而是像米格尔那样,勇敢地聆听内心的旋律。在这个意义上,《寻梦环游记》远不止是一部关于追逐梦想的电影,更是一曲关于如何在记忆与遗忘的政治中保持自我完整的深刻寓言。

看完这部电影,我好像对生命也有了新的理解,对死亡的恐惧也有所减少,前几天我刷小红书,看到一句话“原来,面对死亡,我们缺的不是勇气,而是把墓碑变成重逢站台的想象力。”生命的长度也不再是只由呼吸衡量,更取决于被记住的时间。

生命的永恒性,不在于抗拒死亡,而在于编织一张足够坚韧的记忆之网,让每个灵魂都能在其中找到归途。这部电影教会我的,或许正是要如何成为这张网的编织者,既不忘抬头追梦,也记得回头系紧那些连接世代的情感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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