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傻大闹宝莱坞》观后感
(3 idiots)。
这是由印度首屈一指的大明星阿米尔汗主演的电影,于2009年在印度上映,于2011年底在大陆上映。
我小时候看过一次,当时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它成为我最喜欢的印度电影,没有之一。
电影里的精神也一直鼓舞着我,直到我最近又再一次翻来看,感慨十年前我踏入初中时有幸看到这部电影,十年后在我快要完结我学生生涯时再次回顾的世事沧桑。
也还好,虽然中间偶有迷失,但是它再一次提醒我给了我精神上的力量。
该电影同样也是打破首日印度票房纪录,获得了不少的奖项。
主人公兰彻进入了印度非常好的帝国理工大学,这是许多人挤破脑袋都考不起的理工院校。
开学第一天院长也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发表了一通“陈词滥调”,向他们展示竞争的激烈,并用自然界中的“噪鹊”把别的鸟的蛋挤走而放入自己的蛋做例子去表达学习上的“弱肉强食”。
但是兰彻却成为院长的“麻烦”。
数次挑战院长的权威,无论是院长表达的那一套竞争法则或者是教育理念,他都通过各类实际行动去挑战表示不认可。
他鼓励热爱动物摄影的室友法罕去和父亲商议放弃成为“万众期盼”“高看一眼”的工程师,而去选择自己真正热爱的摄影专业。
他鼓励院长的女儿皮娅离开“掉进钱眼”里的未婚夫转而去寻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那个看到他就会“头纱会扬起”“身后有一轮圆月闪耀”的人。
也说服一向信神拜佛恐惧未来的室友拉杜不要死记硬背,放弃恐惧放眼当下,不用焦虑。
如此种种的故事,无一不是主创团队对印度教育体系的批判、对社会规训的反思、对他人看法和无形的自我枷锁的思考。
之前我有想做一篇有关当下教育的思考,正巧借此顺带聊一聊。
年初新年的时候我有写过一篇中外教育对比的文章,其中提到我感受到的各类细节,我个人的观点是:西方的教育是把人教育成人,而我们的教育是被指挥棒指挥着走。
最近刚好也和朋友讨论到科举制的话题,
他说,科举制诞生后的确为当时的寒门社会提供了一个跨越阶层的机会,但是实质其实是当时隋唐的皇帝为了平衡各地世家贵族去培养起属于自己的文官体系。但是后来到了明清你会发现它会变得僵化。
我补充说,你看一直以来都是以筛选人才为主,而作为个人就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完全忽略了教育的本质。
前几年我们经常会说“卷”,然后把原因归结于人太多、资源太少。
但其实何尝不是我们被规训着去挤同一条路。
兰彻可以顶替别人的名字去学习,仅仅是为了学习而不是为了学位和证书。
这是对知识的渴望和学习的热情。
可是不少的我们会为了学历选择不喜欢的专业,为一所好的学校会去选择调剂。
当然我并非指责对错,只是感到遗憾和社会的无奈,以及抱有理解和同情,因为我能做的也只是呼吁更多的力量加入到多元评价体系的阵营。
因为只有更多的人持有多元的理解和看法,我们才都能得到解脱。
这是一种正和博弈思维,后面我们会提到。
有不少认识我的人也会认为我“卷”,但是每次我都会去澄清,我其实从来不卷,甚至我的性格是我回避竞争,我不喜欢竞争。
我更喜欢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就像兰彻一样。
所以,无论是选专业或者是从业,从来不会跟随热点和所谓的风口,或者是稳定或体面。
很多时候,我们从小会被灌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各类社会达尔文的竞争法则,我们一直被教育、被鼓励去竞争,也一直用一种零和博弈的思维去看待任何事情。
这样的思想无形之中会影响我们看任何事情的方方面面,甚至大到我们如何看待国际关系、我们如何看待“资本”与商业。
我们缺乏没有商业基因。
因为从前我们重农抑商,市场经济和商品经济在我们的土壤中没有办法生长。
到了现在,我们依然会认可更高一级的社会形态,会笃信人类的最终形态就是社会按需分配。
所以我们在很多时候也没办法理解靠商业立国西方的做法和他们的思维,也没办法理解很多企业家的观点和看法。
动辄,“唉,资本”。
举两个例子,在商人的眼中,更强调“信用”和“正和博弈”。
信用看似很简单,说到做到嘛,但其实背后还有,如果做不到,要么别轻易承诺,要么承担相应的后果。
所以信用背后是重诺和责任。
另一个正和博弈,其实也可以认为是“合作共赢”。
举个例子就是全球化,在二战后国际秩序变成了以美国为主的国家负责输出资本、创新,中国印度为主的国家负责加工,沙特俄罗斯等国家负责能源等。
各国之间互通往来,互相协作,都能从中获益,这就是合作共赢的模式。
昨天在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他也提到类似观点,他说,你知道我们的话语体系里一直会是谁谁谁主导,但是这不对啊,你要知道其他国家也是独立的主权国家,他们的民众、政客、精英阶层也不傻,不会说被主导、被领导,这些都是共同价值观的选择和合作而已。
你出技术我出人他出钱,我们一起把蛋糕做大,大家都能分。
可是你知道,如今大多数人并不会这么认为。
这样的话语体系陷阱之处在于,我们默认了他人都是傻瓜,只有我们最看得明白。
其实换个思路就很简单,当我们在指责他们被美国主导的时候,或许我们就很清醒,没有被谁主导吧。
我们从小会被教育为零和博弈,包括影片中所批判的印度社会也是同样道理。
例如影片中一次兰彻用室友的名字编造了两个词语让包括院长在内的观众去查找词语的定义,“消声器”会在他人看他书的时候一把夺过,害怕他人比他先找到,成为那个“第一”。
我们太注重成绩、排名、分数,以至于忘记了对知识的渴望、对获取知识的好奇,甚至对知识的应用。
这样的思维会一直影响着我们,到后来会演变为攀比、规训、面子、他人的评价、考核,甚至影响我们与他人的合作。
甚至在张雪峰新闻事件中,家长表达孩子喜欢新闻后,也会被劝导去学习别的专业,因为站在实用角度来说,学新闻没有“前途”。
看这部电影过程中,我突然想到今年年初也是鼓励一个朋友放弃自己当下的专业去选择热爱的游戏行业的事。
哪怕游戏会因为各类审查或者监管受到一时的冲击,但是我想对于一个人未来40年的职业生涯而言,这点冲击很快就会过去。
选择一个真正喜欢热爱的事,才不会辜负自己,否则就会像兰彻劝导皮娅一样:如果你不放弃,你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当然这也需要一些勇气,一些让法罕去和父亲摊牌自己喜欢动物摄影的勇气。
All is 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