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观后感
杜拉斯的自传体小说,获得法国龚古尔文学奖。我是看过这个电影的,手机里看的吧。
湄公河的渡轮始终在记忆的潮水中摇晃,那个戴着男士礼帽的法国少女与丝绸长衫的中国少爷隔着铁栏杆相望的瞬间,杜拉斯用文字凝固成一座巴洛克风格的琥珀宫。当梁家辉苍白修长的手指穿过铁栏触碰少女发梢时,殖民地的酷热与禁忌正在完成一场时空的炼金术——将转瞬即逝的欲望锻造成永恒的文学丰碑。
这段被冠以"情人"之名的关系,本质上是一场关于权力倒错的狂欢。在法属印度支那的烈日下,欧洲少女的贫穷与中国少爷的财富构成诡异的镜像,殖民者与被殖民者的身份在情欲的蒸汽里悄然置换。梁家辉每次替她家支付餐厅账单的银币坠落声,都在重绘着后殖民时代的权力地图。这不是简单的金钱交易,而是两个被时代抛掷的异乡人在种族与阶级的裂缝中,用身体语言进行的地缘政治谈判。
湿热房间里百叶窗切割的光斑,是杜拉斯精心设计的时空囚笼。当梁家辉的中式长衫与少女的棉布连衣裙交叠在藤编躺椅上,他们实际上是在殖民历史的褶皱里偷窃时光。那些午后不是被时钟丈量的物理时间,而是被情欲重新编码的文学时间——每个触碰都像普鲁斯特的玛德琳蛋糕,在未来的岁月里将释放出几何级数的记忆回响。
这段关系最吊诡的美学价值,恰在于其注定夭折的宿命。当渡轮最终载着少女驶向法国时,汽笛声撕开的不仅是湄公河的水雾,更是现实与记忆的边界。梁家辉在码头渐渐缩小的身影,经由时光的显影液浸泡,最终显影为永恒的情人标本。杜拉斯用四十年后的文字证明:真正的永恒不在厮守的长度,而在瞬间的强度,那些未能兑现的承诺在记忆的暗房里反而显影出更清晰的轮廓。
电影中反复出现的镜子意象泄露了这段情事的本质——它从来不是现实层面的爱情,而是杜拉斯建构的文学装置。当少女在多年后收到越洋电话里那句"我始终爱着你"时,她真正触摸到的不是旧情人的告白,而是自己用记忆织就的艺术品。就像琥珀里的昆虫永远定格在坠落的姿态,"情人"这个称谓已然超越具体的人,升华为对不可复现的青春、对文化碰撞的阵痛、对存在主义式相遇的终极赋形。
觉得大叔型的梁家辉居然勾搭上一个外国年轻的女学生,这就是政治的因素,金钱的魅力吧。如果你彬彬有礼,把体验感主动权让给女性,那么你能占了便宜还让女子一辈子念念不忘,说是初恋,是情人,冠以纯洁挚爱的美名。情人不是见不得光的吗?它是爱情没有得到善终,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的缺憾美,管它年龄差,种族异。其实就是各有所获,两生欢喜,不管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至于最后的我始终爱着你,怎么可能呢,见都见不着。只要拥有时是美好的,开心的,这就是情人的美好之处吧。